“啪”的一声,一只冬日的蚊子,死在我手中。
又杀生了。
手心没有血,冬日的蚊子,想吸人血也已无力。
又一缕生命消逝。
人类,是最不愿意与其它生物分享世界的。
人类任何一点利益受到损害,都是要报复的。
报复过后,再假惺惺地追悼一下灭绝的族类。
把蚊子葬在水池,让水龙头中流下的水冲走它的尸体,冲走没有血色的血腥。
想起三年半年的丽娃河畔,不幸枯死的那盆不开花的酒瓶兰,也这样沉入河底,埋葬了离愁别绪。
葬蚊、葬花,一般的水葬,不一般的情境。
神圣?罪恶?
也一起埋葬了吧。
埋葬,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仪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