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“field work”译成“田野工作”,实在是一个很有意味的译名。
但对于这个词,我并非一见钟情。
曾记得文化人类学考研复试的时候,善意的面试老师在一个问题中极力诱导我说出“田野工作”这个词,但我始终咬住“参与观察”的说法,惹得老师一阵苦笑。
“田野”,对当时的我来说是一个很疏远的词。
象牙塔中的学子,即便胸有万卷,往往也难解“田野”的风情。
遁塔而出,栖身地方的庙堂之高,似已身在“田野”,却无“田野工作”。
只因从心底抗拒这个庙堂,惟有从心底理解并试图真正认可,“田野”才成其为“田野”。
在“田野”之上,故作高深的学者、自由流浪的行者、冲虚恬淡的隐者,各有各的天地,各有各的活法。
“田野”是一个隐喻。
易水永远是漂泊的易水。
清泉也好,浊流也罢,流水不腐。